“蔚來還有未來嗎？”成立十周年以來，一直在補能和研發領域重金投入的蔚來，時常被這樣調侃。即便是創始人、董事長、CEO李斌，也樂得調侃自己和總裁秦力洪：“如果蔚來還是保持‘蔚一萬’的稱號，那么我和秦力洪就要去找工作了。”這顯然是一句玩笑話，2024年年中開始，蔚來月交付量開始站穩2萬輛的臺階，蔚來也就因此摘掉了“蔚一萬”的帽子。但挑剔的中國用戶和輿論，并沒有就此放過蔚來，特別是在當下，蔚來的友商們接連推出爆款產品，月銷量陸續邁向3萬輛甚至更多的新臺階，部分新勢力車企更是放話將在短期內實現盈虧平衡甚至盈利，在這樣的環境下，唱衰蔚來的聲音仍不絕于耳。但在一次次的“最快今年，最晚明年”之后，蔚來仍舊是國內30萬元以上純電動汽車“扛鼎”的品牌，也是國內在高端新能源汽車市場最成功的品牌之一。不過2025年，蔚來似乎要不客氣了。在近期的電話會上，李斌直言2025年銷量要實現翻倍，年銷量直指40萬輛以上，并在2026年實現年度盈利。與之相匹配的是，2025年，蔚來的多品牌戰略將完全落地，除了現有的產品矩陣更新外，蔚來還將推出旗艦產品ET9、高端小車螢火蟲在內的多款全新產品，完成對15萬~80萬元廣泛市場區間的覆蓋。在換電補能已成護城河之后，2025年蔚來將以強大的產品攻勢，展示自己的技術護城河。
為2026年盈利奠定基礎
預售價80萬元的蔚來ET9，早在去年首次亮相時，就已經成為了廣為人知的“網紅車型”，其天行底盤系統的抖雪、點球等傳播，已被多家車企復制和參考，也正是ET9的出圈，讓智能底盤得到了更多用戶的關注和認識。ET9之外，蔚來還有“一大波”新產品等待與用戶見面。在財報電話會上，李斌向外界披露了蔚來第三品牌螢火蟲的具體信息，其第三品牌命名為“firefly螢火蟲”，首款產品與品牌同名，計劃于今年12月的NIO Day發布，并在2025年上半年正式交付。自此，蔚來的多品牌戰略落地。今年9月，蔚來第二品牌樂道首款產品樂道L60正式上市，訂單超出蔚來預期，目前產品正處于緊鑼密鼓的交付爬坡之中；明年樂道還將推出兩款家用中大型SUV，基于目前已有的規模和成本控制能力，這兩款產品將極具價格競爭力。此外，蔚來在海外定價看齊一流豪華品牌，定位更加親民的樂道和螢火蟲，則能夠應對更多海外普通消費者的需求，幫助蔚來進入更多的國家和區域市場。
蔚來品牌方面，除了預售價80萬元的ET9之外，蔚來其它車型也將有序升級換代，采用和ET9一致的新一代平臺，ET9上的領先技術和配置也會下放至蔚來的其他產品之上。同時多品牌戰略的落地，有望給蔚來2026年實現盈利打好堅實的基礎。眾所周知，汽車是一個講究規模化的產業，規模大幅提升能夠進一步提升研發和生產效率，降低成本。今年前三季度，蔚來累計銷量達到了14.9萬輛，連續多個月實現月交付破2萬輛。在這一基礎上，蔚來財報的毛利、現金流等多項財務數據都出現了明顯向上的趨勢。財報數據顯示，今年第三季度，蔚來毛利率為10.7%，同比增加2.7個百分點，環比增加1個百分點，整車毛利率持續提升至13.1%；自由現金流轉正，現金儲備升至422億元。完成三大品牌的布局后，2025年蔚來將進入一個全新的產品周期，三大品牌將合力覆蓋15萬~80萬元的市場區間，幫助蔚來進入更多、更廣闊的細分市場。主要聚焦30萬元以上市場的蔚來品牌已然能夠獲得約20萬輛的年銷輛，那么在螢火蟲、樂道以具備技術和價格競爭力的產品入局后，體量更大的主流市場必然能夠為整個蔚來公司帶來更多的增量，蔚來明年實現銷量翻倍并非難事。
同時三大品牌各有專屬定位，在樂道和螢火蟲進攻主流市場，獲取更多增量并提升規模效應，幫助蔚來此前巨額的研發投入加速變現，并通過平臺化和集團采購等方面的協同，進一步實現以規模為導向的“降本增效”。而蔚來品牌在更替新一代平臺后，產品競爭力將得到進一步的增強，以產品迭代升級來獲取更大的市場規模。與此同時，在樂道和螢火蟲銷量規模擴大的加持下，蔚來可以更加專注于高端市場，保證價格穩定性，并專注于毛利的提升。這種三品牌協同作戰，合力幫助企業實現正向循環，加速財務表現優化的愿景并非天方夜譚。今年第三季度，在樂道僅一款產品的加持下，蔚來整體已經實現了合力加速的雛形。“持續提升蔚來品牌毛利率是我們的目標，10月我們縮減了促銷支出，對銷量暫時有些影響，但在11月價格穩定后銷量有所恢復。另外，很少用戶因為樂道而不買蔚來品牌，整體看，我們獲得的增量更大。”李斌表示，蔚來品牌第四季度的整車毛利率有信心可以提升到15%；2025年，蔚來品牌的整車毛利率將以15%為基礎，逐步提升到20%。多品牌戰略的落地，代表10歲的蔚來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實現銷量規模翻倍和盈利的目標并非遙不可及。這也意味著，蔚來不斷在研發上的重金投入和堅持長期主義的企業發展策略正式開始進入收獲期。
做難而正確的事
在今年的NIO IN上李斌說到：“以技術為底色，堅持長期主義就是蔚來護城河。”在蔚來的這一波新技術呈現上，自研芯片和底層操作系統等先進技術成為業內關注的重點，這也是蔚來明年實現銷量翻倍、后年目標盈利的最大底氣之一。盡管中國汽車產業在智能化、電動化走在了行業的前列，但在整車操作系統、算力芯片上，但大部分中國汽車公司仍舊依賴于QNX、linux等海外操作系統以及高通、英偉達等海外芯片供應商。苗圩、付炳鋒等專家就曾多次在行業會議上呼吁，中國汽車產業需要構建自主可控的汽車操作系統，改變汽車行業“缺芯少魂”的情況。堅持長期主義的蔚來，走在了大部分中國車企的前面。在今年的第二屆NIO IN蔚來創新科技日上，蔚來再次公布了其12項全棧自研的最新成果。其中蔚來自研的5納米智駕芯片——神璣NX9031、整車全域操作系統SkyOS·天樞、中國首個智能駕駛世界模型——NWM等引起了輿論和行業的重點關注。“蔚來的自主研發帶來了12項全棧技術布局并實現了‘有芯有魂’。‘有芯’指蔚來自研出業界首款采用5nm車規工藝制造的智能駕駛芯片NX9031，它已成功流片；‘有魂’指蔚來全量發布了面向AI時代的整車全域操作系統SkyOS·天樞，它也是國內首個由車企自研并量產應用的整車全域操作系統，NX9031芯片將在明年一季度應用在量產ET9上，比英偉達的Thor芯片應用早一年。另外，SkyOS·天樞也已經在樂道品牌的量產車上應用了。”蔚來CFO曲玉近期出席論壇時曾說道。
蔚來的“有芯有魂”不僅僅解決了有沒有的問題，更在部分領域走在了全球行業的前列。以NX9031為例，這款智能駕駛芯片算力性能四倍于目前行業最頂尖的智能駕駛芯片，并通過軟硬結合的方式，充分融合軟件和硬件設計，進一步優化智駕系統的效率和表現。拋開對于整個汽車行業的貢獻，從更加微觀的角度來看，長期的研發投入對于蔚來自身亦有著極大的好處。“我們60%~70%都是基礎的研發費用，不是某一款車型的，也不是某個品牌的，今天這些東西在所有品牌上，所有車型上，都是可以用的。”在NIO IN上李斌這樣說道。2025年開始，蔚來的產品矩陣將覆蓋15萬~80萬元售價區間，不同細分市場的不同需求對車企的技術儲備提出了較高的要求。另一方面，中國車市競爭日趨激烈，中國用戶對于汽車的產品力要求遠高于海外消費者，快速的技術迭代之中，車企也需要儲備晚完善的“技術武器庫”，實現產品、技術的快速迭代，以此來滿足用戶的高要求。隨著ET9、螢火蟲等一大批新產品的面市以及銷量規模的擴大，蔚來過去十年的研發投入將進入收獲期。
以ET9為例，這款產品不僅會搭載蔚來自研的天行底盤，SkyOS·天樞、NX9031芯片也會出現在這款產品之上，并在隨后蔚來產品的更新換代中，上述技術都會逐步拓展，屆時憑借自研的優勢，將為蔚來帶來更多技術降本的空間和更好的成本優勢。李斌曾公開表示，蔚來首款自研的激光雷達主控芯片“楊戩”可使蔚來單車激光雷達成本下降數百元，一年左右可收回研發成本。“購買了很多的英偉達芯片，這耗費了公司不少錢，為此公司轉向自研芯片，因為一顆芯片可以頂四顆，所以能降低成本。”在公布NX9031芯片流片成功后，李斌這樣說道。無論是換電體系，還是累計超過530億元的研發投入，對于蔚來這樣一家僅誕生10年的新企業而言并不容易，10年投入之后，換電、技術已然成為蔚來應對車市競爭的最重要護城河。從更大的視野來看，蔚來的補能體系，是促進中國新能源汽車市場增長的誘因之一；其技術的研發，也幫助中國汽車產業實現了“有芯有魂”，作為中國汽車行業的參與者和一份子，蔚來是中國汽車產業在電動化、智能化領域獲得差異化優勢的推動者之一。堅持長期主義，于蔚來有益，亦對中國汽車產業有益。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荀子曾留下這樣一句流傳千古的名言，這也是中國古代先賢們對于長期主義的詮釋之一。對于正在快速發展，并有志于引領全球智能汽車變革的中國汽車產業而言，這同樣是一句值得從業者深思和考量的名言。在快速發展當中，無效內卷、惡性競爭的現象已然出現在中國車市之中。在激烈的車市淘汰賽中，通過“抖機靈、耍手段”獲得的短期利益或許能夠讓企業一時之間“風頭正勁”，但縱觀世界汽車發展史，每一次行業變革、市場變遷中，能夠脫穎而出的，無不是堅持“長期主義”，以技術為基礎的勤業，在汽車這場“充滿泥濘的馬拉松”比賽中，“長期主義”仍是破局和制勝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