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車的故事。
他說,比以前做過的所有事都難。
這是一群人的故事。
他說,生死兄弟,以命相搏。
這是一群汽車人為汽車而狂的故事。
他說,大家一起拼搏,就像一起打仗的士兵……
他是東風科技CEO曹東杰。2020年,他被委以猛士項目重任,彼時,造一輛電驅動的硬核越野車,被業界公認為造車界的珠穆朗瑪峰。但僅僅兩年,曹東杰就帶領團隊將東風的夢想變為現實,以真實力打破了“純電不適合越野”的言論。
初接猛士項目時,一切還只是設想。被問及接手猛士項目的真實想法時,曹東杰坦言:“激動,但壓力如影隨形。”
此前,他在東風本田、東風乘用車的履歷很豐富,從合資到自主,他干過設計,干過采購,干過質量,也干過生產制造,但鮮少涉足硬派越野領域,也尚未全面操盤一家企業。
項目剛剛開始時,非承載式車身、電驅動越野的技術鴻溝、團隊組建的難題,以及是新能源還是傳統能源的路線選擇,都是挑戰。但這些挑戰,恰恰激發他開始釋放多年積累的渴望。
找到志同道合者是關鍵。最初,曹東杰負責整體,王國進負責技術,程必雄負責商品企劃,萬良渝負責工業化,后來王炯加入負責營銷,再以他們為基礎向下延伸,大家共繪猛士藍圖。
一開始,團隊試圖延續猛士軍車的傳統能源路線,卻因缺乏適配的大馬力發動機而陷入僵局。而且,這樣做出的產品,在底盤等各項參數性能上,并沒有特別的地方。
恰好,在這期間,東風公司規劃了新能源汽車藍圖:既要頂天立地,又要鋪天蓋地,前者有嵐圖,后者有納米,唯獨高端新能源越野還沒有涉足。此外,2020年10月——通用悍馬EV的發布,也讓猛士堅定了新能源方向。
曹東杰團隊的野心不止于此。“我們要走純電與增程雙線齊頭并進的路線”。這一決策背后,是其團隊對中國遼闊疆域與復雜越野場景的深刻洞察。并且,他們希望帶來一套“王炸”級的核心技術,即超級動力、超級底盤和超級越野。
真正的考驗是技術攻堅。電驅動總成就開發了3代——第一代產品雖能直拔阿拉善天坑,但不夠完善;第二代將輸出扭矩從6300提升至8100牛米,結構推倒重來;第三代則聚焦耐久性與可靠性。這一過程,開創了東風集團首次全電流環標定。
每一輪迭代都伴隨著巨額成本——僅電驅動模塊的“燒磚”測試,就耗費超300萬元;傳動系統推倒重做,更讓模具與工裝淪為廢鐵。面對壓力,曹東杰說:“要感謝東風集團支持。”
23輪車架迭代、3代電驅動開發、全啞光噴涂生產線……曹東杰堅持“該花的錢一分也不省”,卻通過扁平化管理、工序精簡、系統化流程管理,將浪費壓至最低。他巧妙地運用在合資企業學到的精益生產經驗,讓猛士在高端定位與成本控制間找到了微妙的平衡支點。
2022年8月27日,猛士品牌發布,猛士概念車首秀。場上處處流光溢彩,場下人人心情如波濤。曹東杰很激動,他說:“畢竟它經我手做出來,我耗費了大量的心血。”
更令他動容的,是團隊的執著。
“初期很多動力參數都沒標好,必須不斷地反復地去試,某種程度上,真的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做這些事情,你的成員就要有奉獻精神。”他說,這就是生死兄弟,以命相搏。
談到大家冒著生命危險做試驗、做標定、做開發,談到生死兄弟、以命相搏的無價情義,談到在外風餐露宿蹲在地上吃泡面,談到試驗成功后開發團隊盡開顏時,這個50多歲的男人流淚了。
從夢想到現實,從現實到詩和遠方,其中的悲欣與代價,唯有親歷者才能真正體味。曹東杰不愿以情懷自居,卻承認:“理智規劃事業,但攻克難關時,靠的是兄弟情。”這種情誼,如古龍筆下的俠客,純粹而熾烈——不為名利,只為“一起把事做成”。
猛士產品推出后,獨特的外表,硬核的技術,如預期般引起行業震動,甚至不乏競爭對手買來做研究。但另一方面,這種個性化、特性化、瘋狂化的產品,不可避免地使客戶兩極分化。
“下一步,我們要重點解決產品怎么樣在叫好的同時,又能叫座。”他說,東風猛士將推出“九邊形戰士”新品,并加速開發周期,預計在今年上海車展亮相。
曹東杰坦言,目前猛士尚未實現自我造血,仍處于“從0到1”的初創期,還太弱小。如今,他將更多時間用于企業持續經營問題。對他個人而言,是從“經營者”到“CEO”的蛻變,他不再只算技術賬,而是學會權衡資源分配、把握市場節奏。
正如他所言,長跑的關鍵,是堅韌的意志與對節奏的控制。“期待到2026年,我們收益能夠轉正。”他說。
以下為專訪節錄。
夢想
幫寧工作室:你是哪一年過去(猛士項目)的?
曹東杰:2020年5月份左右。
第一次是尤崢總(東風公司副總經理、黨委常委)找你談?
人事部給我一個通知,印象中那天我在長沙出差。讓我先去出席一次活動,路上跟尤總會合,從那個時候開始介入到這個項目。
你了解以后,對猛士是什么樣的印象?
那時候只是有一個設想,我起的作用就是把設想變成現實。
要去做這樣一款車,當時心里真實的想法是什么?
我應該還是比較激動,畢竟是去獨立運作一個項目。對我來說,剛好可以把前面積累的經驗、能力和知識,在這款車上釋放出來。人總要去挑戰一些新的事情。
有壓力嗎?
肯定不可能沒有壓力。
壓力在哪些方面?
當時面向一個未知的情況,需要去統籌很多方面的內容。
那時候就我一個人,我得去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初期的班子中,技術上由王國進牽頭,商品企劃由程必雄牽頭,工業化由萬良渝來牽頭,后來王炯負責營銷,以他們幾個為基礎往下延伸。
除了找人呢?
第一,我需要對原來所掌握的動力、底盤、駕控和車身領域等知識,進行二次重溫和學習。那段時間,我潛心研究越野和越野車相關聯的內容,什么樣的車能越野,它為什么要這么設計,設計背后的邏輯是什么,我都要有一個系統性的思考。
第二,因為要操盤一個企業,那么首先要考慮整個組織體系應該怎么打造,運營管理流程設定,KPI標準該怎么做。還有,來自于五湖四海的人過來后,這些人怎么管?
回去以后就搭建(團隊)?
還是有一個過程。我們先要謀劃一下,這個事情到底應該怎么做?然后,這個項目的編號叫M18,在它的上面還有M20、M19,下面有M17,企劃的邏輯是什么?
應該把它做成一個什么樣的車?未來能不能成功?我們企劃了很長時間,反復論證。
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事——到底是走傳統能源路線,還是走新能源路線。
最開始還是想按照傳統(能源)來做?
如果走傳統能源路線的話,首先要解決大馬力發動機的問題。
東風當時沒有這種大馬力發動機?
對。
最后怎么定的走新能源?
這樣(傳統能源)做出來的東西,它除了造型上有獨特性以外,在底盤等各項參數性能上面并沒有特別的地方。
正好在這期間,東風規劃了新能源汽車藍圖:既要頂天立地,又要鋪天蓋地,前者有嵐圖,后者有納米,唯獨高端新能源越野還沒有涉足。
東風是第一個啃硬骨頭的?
對。實際上在很早之前,黃松總(東風軍車總設計師)他們在承接特別部門任務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電驅動越野。
就是做軍車的時候。
對。我印象中是從2012年,就開始做輪轂電機方向的分布式驅動。里面涉及到非常多的關鍵技術,有些我們取得了突破,有些還沒有。
其實我們有這個基因。
所以在做這款車的時候,我們也考慮了很多種技術方案,有傳統的,有混動的,有新能源的,新能源包括純電和增程。
當初設想了很多實現路徑,比如依靠東風自己,我們能做到什么程度。通過不斷地討論,不斷地交涉,不斷地聚焦往哪個方向走,一直到最后,電動悍馬發布,才堅定了決心。
悍馬發布以后?
既然外國人都走了這條路線,我們更沒有理由不去探索。但是我們跟別人還不一樣,純電和增程齊頭并進。
確定這個路線大概是在一個什么時間點?
2020年底。
基本上用了半年的時間來摸索?
是的。而且我們給領導講,要給你丟一個“王炸”,就是我們的超級動力、超級底盤和超級越野,這是一套核心技術。
王炸
幫寧工作室:怎么實現王炸?
曹東杰:第一,我們要解決電驅動的持續大扭矩、大功率輸出的問題。
我們自己原創一套電驅動總成。
第二,我們也結合越野的需要,做了個兩擋箱。
第三,我們在這里面又集成了一套差速鎖。
這就意味著,從構型到齒比,再到差速鎖,整臺車都要基于直拔阿拉善天坑這套邏輯,來做正向計算。
這是個很大的工程。
第一代,我們只是解決了有和無的問題,實際使用時出現了一些情況。
所以,到第二代我們做了強化,(輸出扭矩)從6300牛米提到了8100牛米,整個結構全部推倒重來。
到第三代,主要是解決耐久和可靠的問題。
因為做這個,東風集團第一次做了全電流環的標定。
成本也上去了?
是的。
其實東風外面的壓力很大。
是的。東風集團給予堅定的支持,說一定要把它攻克下來。
突破了很多方面的技術難題。
非常多。做這臺車,光申請發明專利就有450多項,在東風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當時考慮過技術和市場方面的銜接嗎?
肯定考慮過,也設定了相關的開發節點。我們實際上做了一個超級同步工程。第一,全新動力總成。第二,底盤也是全部重新開發。
前前后后迭代了23輪。各種各樣的問題,中間經歷了很多很多的痛苦。
最痛苦的是什么?
像做電驅動,最開始用的是全集成的功率磚模塊,我們對它的特性掌握得不是很理想,所以做測試時,經常燒磚,光燒磚就差不多燒了三百多萬,代價很高。
還有一個問題是飛車。車飛起來以后,它一下子擺脫束縛了,又沒有飛輪,轉速“嚓”就上去了,這時候就會產生飛車,落下來時,對車輛損害很大。
我們投入很大的精力,一輪又一輪,費了牛勁。
還有一次,開發團隊在吐魯番,剛好碰到疫情封控,吃住只能在試驗場,待了3個多月,穿著褲衩子進去,最后穿著冬裝出來的。
為什么還要叫猛士?
猛士是軍車第一品牌。行業以前有句話,叫做“一汽有紅旗,東風有猛士,美國有悍馬,中國有猛士”。
都寄予厚望的。
是的。猛士是一個開創者,第一個實現了新能源電驅動越野的產品。
東風已經有嵐圖了,為什么還要去啃硬骨頭?
猛士是豪華,嵐圖是高端,從premium到luxury還是不一樣,特別是做越野的豪華。猛士是東風在高端上面占據了最高位置的產品。
我理解是東風的珠穆朗瑪峰。
應該是這樣。第一,我們當初做M TECH,沒有人去定義。我們定義的越野滑板平臺,在全球都是首創。
第二,MEGA POWER,在2020年做400千瓦的電驅動,放在全球也是絕無僅有。
第三,猛士M ATS,越野全地形系統,我們有做了一輩子軍車所積累的經驗。
8·27你應該參加了發布會。
2022年8月27日猛士發布會上,你當時是什么心情?
我很激動。因為畢竟經我手把它做出來,為之耗費了大量的心血。
還有嗎?
特別是我們的團隊,像羅博(羅建武)、顧博(顧明磊)很多時候通宵達旦,都回不去家。
其實做越野全地形很危險。我們在宜昌遠安有一個越野試驗場,那里有一個天然的巖石坡。光那一個坡,我們的杜總(杜江偉)一個人開著車爬了1500多次,你想象不到吧。
你的思緒應該是最多的。
開發電驅動的時候,我需要精確地控制它的扭矩輸出。我們去阿拉善做試驗,在天坑,初期因為很多動力參數都沒標好,只是一個初版,必須不斷反復去弄,某種程度上冒著巨大的風險。
所以非常不容易。
很難。大家有這種奉獻精神,真的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做。
當時講“我為東風汽車狂”,這背后還有更多的意味。
的確是這樣的。
你也是為東風汽車狂的人之一。
我談不上。這是我的責任、任務。那時候的壓力是,我要把這些事情都解決掉。好在解決了。大家一起努力。
我很喜歡一張照片,是做開發的工程技術人員在試驗成功后歡呼雀躍的場景。這才是我們的工程技術人員。他們攻克了技術難關后,發自內心有一種喜悅。
成本
幫寧工作室:我聽說你對成本控制得非常好。
曹東杰:對23輪車架的迭代,我省錢了嗎?根本沒省。電驅動開發了3代,那么大的變化,我省錢了嗎?根本沒省。做全啞光噴涂的生產線,就我一家做,我省錢了嗎?沒有省。還有,我全車一塊PVC都沒用。
只要是能把這個產品做得更好,我是一分錢都沒省。
成本和價值怎么平衡?
第一,我們盡可能地實現短流程,管理盡可能地扁平化,減少中間環節。制造環節也一樣。工序與工序之間盡可能變得精簡,提高單位作業面積效率。
第二,就像本田一貫強調的,滾動發展。
這個是猛士自己創新的?
對。這套生產組織方式,別的企業沒有,但是它不適合大規模流水線。
前期投入有多少?
比較高,特別是開發投入,因為中間做了很多輪的迭代。硬質模型做了5輪迭代,車架迭代了23輪,電驅動代了3輪。內飾也是過程反復,歷經坎坷。
哪些地方省?
像我們辦公樓,很樸素。對廠區的工藝,通過集中管理把成本降下來。把五合一系統打通,從客戶訂單到生產整車排產,到零部件調檔,到ERP,到整車交付,全部用系統化來管理。
我們在生產組織、人員結構這些方向上,做了大量節省,把人員多往銷售、往開發這兩個領域集中。
現在還用這種方式嗎?
沒有。隨著事業的擴大,必須去做區隔和分工,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現在猛士有多少人?
不到1000人。
一個比較精干的團隊。
我們的輔助人員很少。
你有助理嗎?
我有一個助理。他名義上是我的助理,但是還得服務其他人。
猛士在新東風中的定位,有變化嗎?
還是一個獨立的事業單元,按照集團賦予的使命往前走。它目前還在初創期,我們只完成了從0到1的過程,太弱小了。
但猛士開創了很多。
這款產品確立了一個品牌及品類。
品牌、品類加上平臺?
對。我們至少先有了第一步——讓人知道有猛士產品,它是一個豪華的、電動的、越野的品類。
第二步,(2025)上海車展我們會發布更加高端、更加奢華的產品。
怎么讓更多大眾知道它呢?
的確。我們做這個品牌,它是一個……
獨一無二的?
對。個性化、特性化、瘋狂化。
我為汽車狂。
它非常有個性,特征又特別明顯。它給你提供一種激發男性荷爾蒙的感覺,所以非常的man。
肌肉男。
這天生就注定了它不是面向大眾。它最大的問題,也是太過于特性化了。它的確是一個瘋狂型的產品。喜歡的人很喜歡,但是也有一些不喜歡的。
有個越野老炮對我說,這個造型我很喜歡,但駕馭不了它。也有一個用戶,一年不到,就連續復購了3輛。
那是真的喜歡。
第三輛車交付的時候,我專門去見他,交完之后跟他聊。我說,你給我講講,到底怎么認知這輛車?
他說,這個車有5點。第一動力很好,第二制動很好,第三操控很好,第四底盤很好,第五安全很好。
你會讓他訂下一輛車嗎?
他自己會訂的。
新品的事情請講講。
我們盡可能按照完整的V字形流程把它走完,這個周期會拉得比較長一點。
大概多長時間?
下半年會出來。
開發周期有多長?
一直在壓縮,從開始的48個月壓縮到36個月,又盡可能地壓縮到28個月。現在還要求壓縮到24個月。
新產品有什么特點?
我們準備做一個九邊形戰士。晚一點會見分曉。
2020年5月份交給你的任務,現在基本達成了?
還沒有。
還沒有?
因為辦企業,最重要的是盈利,盈利以后才能成為一個可持續發展的企業。我現在還完全靠總部輸血。
你有盈利預期嗎?
期待2026年,我們收益能夠轉正。
情誼
幫寧工作室:從無到有打造一個豪華越野品牌,是什么樣的感受?
曹東杰:是一些經歷,會有挑戰,是從一個熟知的領域進入一個未知的領域。然后呢,把這些未知的問題,一項一項地去克服掉。
就像當年我離開家鄉到外地求學,大學畢業后進入東風,在十堰一干就是10年。到武漢后,從合資到自主,干過設計,干過采購,干過質量,也干過生產制造,然后突然一下,來操盤猛士。
在猛士,酸甜苦辣經歷得更多。
難度太大。就像我前面說的,這是一個超級同步工程。我在那個時間點,要完成全新的電驅動開發、全新底盤開發、全新的整車開發,同時還要把工廠建起來,要把整個運營體系建起來,你想一想難度。
可想而知。
比我以前做過的所有事都難。
有哪些是猛士想做還沒做到的事情?
第一,我們企劃的是一個系列的產品,現在看,動作還是慢了一點。
第二,技術創新方向上,你追我趕,稍有不慎,就要落后。所以,還要進一步迭代開發。
第三,市場并沒有如我們預期一樣。這是我們下一步重點要解決的事情,怎么樣在叫好的同時,又能叫座。
你對猛士前后的理解有什么不一樣?
最開始只是去完成一個產品,但在做的過程中,要把它往商品方向去想。然后到今天,完全要把它作為一個事業去思考了,比如未來的發展和永續經營問題。
所以,做企業永遠都不能停下來?
是這樣的。長跑中最重要的是,要有堅韌不拔的意志,還要有控制節奏的能力。這一點非常重要。
你怎么完成向CEO的轉型?
其實,我做經營者的時候也算賬,但算的是小賬。做CEO得算大賬,要平衡各個領域,把有限的資源用到刀刃上。
要判斷一下,哪些是挑戰一下可以達成的,哪些是暫時達不成的,可以放到下一步去做。掌握好節奏,掌握好資源調配。
目前在管理上遇到的挑戰是什么?
對于營銷的認知。一定要貼合市場。
有沒有最令你刻骨銘心的事情?
像羅博(羅建武)、顧博(顧明磊)的故事。
你自己的呢?
大家在一起,一起做事。我們總結時,叫做……怎么說呢?生死兄弟,以命相搏。
這是你對兄弟的情誼,還是對猛士的情誼?
一起做事的情誼。
是什么樣的情誼?
就是一起去拼搏,一起去努力,一起去把事業做成,就跟一起打仗的士兵一樣。
在你做的一切中,是理智多還是情懷多?
做事業計劃時,我的理智占上風,但推行的過程中,肯定會遇到很多挑戰,這個時候,就需要靠著兄弟情,大家一起去攻克。
這些兄弟還在你身邊嗎?
在。